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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视界】粮食的烙印
2014-09-24 14:03:48   来源:新产经   评论:0 点击:

  《新产经》记者 马鸿飞  从北京天安门出发,过通州走天津,一路向南,脚下就是全球里程最长、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京杭大运河。王...
  《新产经》记者 马鸿飞

  从北京天安门出发,过通州走天津,一路向南,脚下就是全球里程最长、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京杭大运河。王朝更迭,沧桑变换,随河水缓缓流逝,已说不清有多少和运河休戚与共的旧日身影逐渐远去。但是,隋炀帝杨广,那个雄心勃勃的帝王,尽管他被叛军逼缢,尽管他身后美丽的女人被泡沫剧妖魔化而被世人津津乐道。开凿大运河这项利于千秋万代的工程,却让他的名字在史册上熠熠生辉。

  通达黄河、长江等五大水系,纵贯于东南沿海和华北大平原上,意在加强中央集权、维护全国统一、促进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的大运河,自通航以来,粮食一直在其中扮演着主角。直至清末漕粮全部改征钱币的停漕改折令颁布,及黄河改道破坏运河水系,才给两千多年的漕运画上句号,但是,从那时四万万同胞到如今13亿中国人的粮食历史大剧仍在继续。

  如今,行走在通畅或干涸,甚至深埋于地下的运河故道,沿途散落的粮仓遗址、漕运衍生的历史故事、大运河申遗应运而生的诸多工程或眼下雾里看花的转基因粮食之争,都将粮食的烙印摆在了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在中国人眼中,太平洋对岸的美国亦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10多年前,美国屡战屡败地攻击中国人权的行为,就曾遭到我国网友调侃: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喝酒前总该想一想,点燃你们南北战争导火索的那本《汤姆叔叔的小屋》,中国的小学生看后都流着泪骂人贩子。美国代表来中国让小朋友说一段汤姆叔叔的往事给你听吧。

  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汤姆叔叔的小屋》之后,类似的传奇式故事并未远离美国,百年后的1962年,促使联合国召开“人类环境大会”启动环境保护事业的那本《寂静的春天》又诞生了。以孟山都公司为首的既得利益保守者对写作该书的女作家卡逊展开了空前的诋毁与攻击,她心力交瘁与世长辞后,仍被一些突破道德底线的人身攻击所侵扰。

  尽管有昆虫学家在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时代》周刊上抛出“两亿过剩的人生存和美国棉花、小麦等剩余物资如何处理”的问题。尽管有工业巨头孟山都化学公司模仿卡逊的《寂静的春天》,印刷数千份名为《荒凉的年代》的小册子分发,叙述化学杀虫剂给美国和全世界粮食作物带来的好处,企图抵消《寂静的春天》的巨大影响力。而剧毒农药DDT仍陆续被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禁止使用。

  随着近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转基因粮食之争,驰名美国百余年的孟山都公司也逐渐为我国民众所熟知。事实上这家企业早在25年前就逐渐在中国的上海、北京和广州等地设立了办事机构,已经窥视中国粮食市场很多年。

  隋朝时期,从全国各地征收的粮食通过大运河漕运至国都洛阳存放在皇家粮仓,供给城内皇室和百姓。公元618年,农民起义军夺取粮仓与隋军对持。时值岁末寒冬,攻下粮仓的农民军为没有棉衣御寒而发愁,此时隋军将领王世允也陷入军中缺粮士兵叛逃的困境,就设计用棉衣与农民军将领李密换粮食,有了粮食的隋军再无士兵投奔李密,农民军因此失去战事的有利形势。

  在河南省淮阳县弦歌台景区,工作人员讲述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周游列国时在陈蔡绝粮七日险被饿死的故事时,县城另一处纪念宋朝官员包拯而捐资修建的庙宇前也是人头攒动,香烟缭绕。源于古典名著《三侠五义》中包拯下陈州放粮的故事,改编成传统戏曲后,包拯惩治贪官,开仓赈济百姓的传说,在淮阳民间逐渐成为妇孺皆知的故事。弦歌台景区向南四千米的农田里一字排开四个硕大土丘,当地民众认为是贪腐官员掺沙在粮中放给百姓时被包拯筛出来堆成的小土山。

  电影《1942》中张国立、徐帆、范伟、冯远征等演员扮演的饥民角色争相挤进洛阳火车站蒸汽机车逃荒的场景给观众留下了震撼的视觉冲击。而影片中这座当时河南最大的火车站北侧两千米处的地下,星罗棋布着700座隋朝的国家粮仓。1500年前的农民起义军攻下粮仓开仓放粮时,仓口到城门的路上散落着数寸厚的米粒,洛水两岸淘米的瓦盆或荆筐像白沙一样壮观。与电影大片相比,粮食在人类发展史中上演的历史大剧更让人唏嘘不已。

  人们在影院通过电影《1942》了解70年前那场灾难时,江苏省宿迁市的中国粮食博物馆也在为前往实践教学的少年儿童讲述着一日三餐的历史与未来。

  千百年来,江南的漕粮沿运河北上留下的印记至今犹存。每逢春节,南阳镇渔村流传的民间舞蹈“拉粮船”,由起航、闯闸、航行、闯滩、搏击、靠岸、欢庆七段组成,“粗犷的动作充分表现出古代运河岸边纤夫拉粮船的惊险生活场景。”山东省微山县南阳镇文化站主任刘迎水说。

  运河古镇南阳向北200公里处的临清市,城西南30里处有一个名叫初圈的村庄。据《运河名城临清》书中记载,该村原本叫祁圈,村民原本也姓祁,只因明嘉靖年间,该地遭遇大旱的百姓剥树皮、挖草根充饥度日时,看着朝廷无视百姓死活地把征敛的漕粮运往京城,就从秧歌会借来戏装和花伞在夜间扮作河神抢了运粮漕船,消息泄露后,为躲避官兵的抄杀,遂将村里的界桩、地桩、粮囤、织布机上凡是有“祁”字的地方全都改成“初”字,一直沿用至今。

  在公路、铁路与民航运输业的迅猛发展下,逐渐式微的河运所具有的运力低成本优势,仍然在中国的运输大动脉中占据一席之地。列入河南省十二五发展规划的沙颍河与涡河航运开发工程,亦被交通部列入国家“一纵三横”水运主通道,沙颍河已成功复航,涡河航运工程业已处于有序的施工期,中原腹地这些古代的主要运输通道,经淮河与中国大运河及长江航道连接。

  涡河与沙颍河的腹地河南一带素有中国粮仓之称,亦是东部沿海地区能源和原材料供应基地,复航后即为河南省打通一条通往长三角地区的黄金水道。水运对国家来说耗能低、投资少、节省农田,为不受时间和速度限制的耐储物品降低了运输成本,粮食收购商李刚谈起涡河通航时说:“已翘首以盼很久了。”

  在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的背景下,运河沿线应运而生的粮食、粮仓、漕运和旅游等运河文化项目逐渐为人们所熟悉。记者在江苏省淮安市走访大运河时发现,在国家水利风景区清江浦,河岸观光道路的垂直式防护栏杆之间因未设计雨水泄流口,每逢雨后,整条路都无法行走。不远处一个竣工于2002年的大运河文化广场也被市民指责为豆腐渣工程,市民指着破烂的鹅卵石路和数十处烂掉的广场地面砖说:“花100万元维修一次不到三年就又这样了,看看砖下面渣土状的地基就明白广场为什么不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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